「林君,」

        一名男子特地走到我的办公桌前。我见到对方,正准备起身行礼,却被对方伸手制止:

        「免礼、免礼。这次的国展,辛苦了。真是遗憾。」

        「……是的。」我不甘心地抿了抿嘴:「是我的努力还不够。辜负了池边先生的指教。」

        任职於满洲新京美术研究所的讲师,池边春季先生,在这次我准备参选满洲国美术展览会──简称「国展」,给予了我诸多指导。

        「不会,不会。我其实没教什麽。而且林君已经很努力了。林君却乏的不是努力;我想,铃木辰次郎应该也有说过。林君唯一缺的是──

        我将画架搬入那间永远呈现夕照的房内。固定上帆布板。身旁也准备好了所有一切所需的画笔、颜料。

        而画架的背後──这次作画的被写T,是我此生此世唯一,希望成为绘师的「面向」。是作为我「之所以为我」的存在。是让我知道「我是谁」的解答。

        桃红与雪白相间的二尺袖矢絣着物,罩着白皙如陶瓷般,因为反S光微微带了一丝缥sE的手臂。

        深绀sE的nV袴,由於下半身受到疾病的侵蚀而萎缩,因而显得扁平了一些,但包含这一部分在内都是无可取代的她。

        樱花蕊心的淡红脸颊,让玲珑的鼻梁与JiNg巧的嘴唇都恰如其分地展示在最完美的地方。尽管她的嘴唇总是略为苍白且乾枯,但那也像是沾上雪花一般凸显出清秀与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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