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如既往地戴着手套跟口罩,清点上次的流标品,从库房内的收纳架上取出来,根据上次的纪录,检查外盒、藏家履历、藏品本身,确认无误後,标上「取出」,然後拿着藏品离开收纳区,走到「作业区」。

        所谓的「作业」,如果是本身有装裱的,例如书法、水墨画之类,就是要将画轴摊平,用细的尼龙线固定,然後罩上透明的防护膜;如此在拍卖展示时看起来就是平整且受到一定保护的画面;没有装裱的,如唐卡,就要另外找一片板子将展物摊平在上面,同样是罩上透明防护膜,视情况在板子装上可以悬吊或g挂的零件。

        非常呆板又需要保持专注力的工作。毕竟如果裁切防护膜的美工刀不小心一滑,可能就毁了价值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骨董。

        所幸,除了收纳区与作业区之外,还有一个「休息区」;每位员工都可以在觉得自己JiNg神不继时过去休息一下,也没有限定休息时间──但通常日本人会很自律地控制在十分钟或半根菸的时间;我对於休息室最不满的一点就是,虽然里面单独设了一个吃菸间,但菸味还是会充斥於整个休息室。

        离开作业区後,我摘下口罩深呼x1了一口气即便都是二手菸,并伸展了一下双臂。

        「喔?林君,辛苦咧Otsukaresan。」

        身後突然传来男子的声音。

        「啊,黑崎前辈,您辛苦了Otsukaresama。」

        最初完全不懂大阪方言,如今也慢慢能够适应──不过听说大阪人最讨厌「不是大阪人却y要说大阪方言」,所以我仍小心地使用着标准语、尽量别被对方影响。

        明明年纪看起来没多大,黑崎前辈在坐到椅子上时仍发出「唉咿咻兜」、多半是大叔才会有的感叹声。然後从K子里的口袋掏出智慧型手机开时滑弄。

        听他说,他以前也是会cH0U菸的;但随着nV儿出生,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终於戒掉;现在工作时的休息之间最大的慰藉,就是翻看妻子传来nV儿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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