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到对面去;啊等等,先把这把美工刀拿着。任何东西都不能通过藏品的表面,还记得吧?」

        「是。」

        我接过美工刀,小心翼翼地绕开整幅唐卡,然後在角落开始进行玻璃纸跟後背板的拆解:其实就是割开沾黏在玻璃纸与後背板之间的透明胶带,只是玻璃纸跟後背板都要重复利用,所以尽可能不要在上头留下刮痕;藏品本身更不用说了,尽管在装裱时保有一定的空间,但也是要全身灌注,藏品的一丝一毫都不能有损伤──

        尽管有些藏品,说实在的,就连我这个门外汉都能看出是赝品。

        但这不是区区打工仔能介入的事;我只需要负责整理这些藏品就够了。

        虽然在我对面那位年过四十的男人要求我称呼他为「前辈」,但黑崎是这个库房内实际的最高负责人,职衔应该是部长吧?只是他自己表示「叫部长显得好老,而且很有距离感,称呼我前辈就好啦。」

        一种大阪大叔的莫名洒脱感。

        库房内还有其他员工,都各自在进行自己的工作:「梅田竞卖」才刚结束九月的秋季拍卖会,现在正在把流标的拍卖品──主要是字画、唐卡这类平面裱装展示的藏品,重新从展板拆卸下来。

        原本就是在秋季拍卖会时,人手不足所以招聘了许多临时的工读生,但只有我跟叶静在拍卖会之後,会社问我们愿不愿意继续留下来长期打工,所以我现在才在库房负责帮忙善後,至於叶静,就我所知,也是在楼上的办公室处理得标品的发送通知、跟物流的联络等等。

        避免伤到藏品而紧闭窗帘、室内也调整成略带昏暗的鹅hsE灯光,整个库房内都弥漫着一GU混着灰尘夹杂纸类的霉味,让我不禁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亡灵」的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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