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的特级高等警察自始至终没有放松对我的戒备。以及我的家人。

        在日本的我的过去,都成为不可提及的禁忌。彷佛我未曾离开本岛──而我与贵nV样曾经的相识,曾经的谈笑,曾经相处的岁月,都成为南柯一梦。我不能说着熟悉的语言,不能回想过去,也不配拥有未来。

        我像只被折翅的鸟无法飞翔,甚至连喉咙都被刺穿而叫不出声。

        事实上,这一切都还是幸运的;陈澄波先生在新政府来台後便血洒嘉义驿前,乐於分享创作、口若悬河的廖继春先生也变得惜字如金、沉默寡言。

        之所以能苟活至今,是有兑现与贵nV样之间的承诺,支撑我的生命:

        我将渡海而去,与贵nV样重逢。

        但摆在J肤鹤发的我眼前,是无可回避的现实。最小的弟弟不断地询问,是否要将他的次子即将出世的儿子过继给在我的名下,让终身未婚的我在名义上有个後代。

        然而,这又有什麽意义呢?

        他们不会知道我早就已经决定放弃这个家族、这个姓氏。而是与贵nV样共创另一个未来。一个,我这半辈子无时无刻都心心念念绘制的愿景。

        身为一个画师,穷极一生最完美的作品。

        那些看似好心的建议,不过是提醒我:再过不久就需要有人给我上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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