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起床方式,附带的好处就是我得提早一个小时醒来打理自己,所以我再也没迟到过,连康妮都觉得惊讶。

        今天我们到了小镇海边的私人博物馆。说是博物馆,不如说是个人收藏品陈列室。博物馆的主人是个退休的中年人,他的名字叫做斯平克。他蒐集了海里捡来的一堆破烂。鱼钩、船锚跟残破的船桅占了一半的数量,还有一堆一碰就碎的瓶中船。

        我会这麽说是因为我不小心打破了一个。斯平克先生没骂我,他只是以一种奇异的眼神瞅着我不放。怪人。

        窄小的室内墙上挂满了跟海洋有关的画,就是成堆奇怪海洋生物的肖像,最诡异的是,斯平克先生有数不尽的人鱼cHa画。墙上挂的、放在小相框里的、手札上涂鸦的,还有一本破旧得随时都会散开来的日志,里面也写满了跟人鱼有关的事。对,我是偷看的。

        美人鱼?这家伙铁定是疯了,怪不得他会搬到这种根本没有年轻人要回来的小镇过退休生活。

        我们在海边待到h昏,注视着金hsE的太yAn没入海平线,我举起手掌,让细碎的金光透过指缝溢出来,直到光晕完全消失不见。

        玫瑰sE的天空下,传来一阵悠扬又哀戚的歌声。

        我问康妮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唱歌,她则送我一个「你脑袋进水了」的白眼。

        我确定我听见了,哀婉的旋律衬着满天的晚霞,我听不清内容,只是下意识知道那是一段非常古老的乐曲。

        至於为什麽?不晓得。大概跟康妮想的一样,我脑袋进水了吧。

        ──第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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