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分钟后到,军犬中枪了,我去拿吗啡。”棕熊扔下这样一句话,匆匆跑进破房子里找急救箱。
张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两根电线,竟一时忘了这两根线是要插在哪里。
既然还需要吗啡,应该是不严重吧?肯定是还有救才需要吗啡吧?
张厉的下颚咬出一道凸起的弧度,强行压下心里的不安,胸腔里翻涌的气血使他的眼睛里瞬间爬满血丝,他深呼吸了几次,把电线接到相应的位置,莫名其妙的心想:“都是因为那个姓黎的。”
要不是因为他,章直也不会追着自己跑到境外。
要不是因为他,他们这会儿也不用冒险去救人。
要不是因为他,章直这会儿可能还安安稳稳的躺在自己怀里,或者在监狱的操场上打篮球……
无能无力和焦躁不安转化成对黎将军刻骨的憎恨,他头一次这么恨一个人,想拆了他的骨头,剁烂他的脑袋,把章直受的伤成百上千倍还给他,让招惹他这件事变成那个人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一辆装甲车忽然冲进了张厉的视野,张厉回神,咽下胸腔里的气血,后退到房子门口,等待装甲车靠近。
河马一个漂移把车停在了张厉面前,还不等扯开嗓子嚷嚷,张厉就大步上前拉开了后车门,把面色苍白的章直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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