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的母亲、和他血管里流着一样血的各种亲戚,他们好似都中了某种无形的魔咒,所有人都在遇人不淑,所有人都在妻离子散,在他们爱的人那里,永远有人比他们更重要,无论他们怎样忍受、怎样付出,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眼看着不幸一次次降临,从小就没期待过天长地久,只是午夜梦回,偶尔看着枕边人的睡颜,也会产生“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的奢望。
他手指僵硬地揪紧床单,几乎要发起抖来,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好半天才在张厉怀里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
他也许是在做梦?也许这一切都只是他在病床上的臆想?
那也太美好了,千万别把他叫醒。
章直用力闭了下眼睛,积蓄在眼眶中的泪水无声滑落,咸湿的泪珠滚进嘴里,总算化开了他干涸的嗓子。
“厉爷……”他哽咽,“救救我……”
救救他,把他从那个魔咒里拉出来,别再打碎他这个来之不易的梦。
张厉刚表完白,还没等到互诉衷肠的环节就听见这么一句话,顿时吓疯了——他把人弄骨折了?能让小军帽儿喊救命,这他妈是头断了还是鸡巴断了?
张厉连忙把性器从章直身体里拔了出来,魂飞魄散地在他身上上下摸索:“怎么了?哪疼?操!小曹!去喊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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