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独一无二的。千万不可……妄自菲薄。」银缓缓的说。

        他发出的每一个音虽然都是用尽了力气,但是听起来却非常缓慢而轻飘,就好像虚幻得像是在另一个世界一样,听得人心碎。「後面的事就都交给你和昴了……要是无法周全……一定要保护自己。」

        「嗯……。」策的喉头乾涩,发不出正常的声音,他无法做任何事情,只能看着银的生命慢慢流逝,原来人会有这样灰白的面容,呼x1会发出这样嘎嘎的声响。他想到了第一次有这样感受的时候,是他的叔父叔母过世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很小,住在毡子裹着哈那所搭建的标准西国游牧民族的圆形住屋中,叔父被一群大人送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他的x部中了三箭,还有一条刀伤从左边腋下蔓延到右腰,几乎横切过他的身T。平日安静而贤淑的叔母屏从来没有这麽失态过,打翻了手边的羊N,拥着叔父哭着喊着。

        他那时不满百岁,被一大群来来往往的陌生人吓得傻站在一旁,开口问:「娘……爹爹怎麽了……」虽然不是他们亲生的,他总是这样称呼叔父叔母。

        屏将他紧紧拥住。「孩子……爹爹就要离开了。快握握爹爹的手,请他不要走……」叔父的手m0起来冰冷而柔软,在家里躺了半天就离开了,什麽话也没能留下,眼睛也一直都是紧闭着的。

        他不相信叔父真的要走了,他看起来只是睡着了啊。後来过了几天,几个僧人来到家中,将叔父的衣物剪开,首饰摘除,遗T用白sE的布包住,缓缓抬出住屋。

        因为俗制旁边的家人只能拦着跟随在身後的叔母,屏放声大哭,不停地呼唤着叔父的名字,那样声嘶力竭的哭喊声,他才知道以後再也看不到叔父温柔的笑脸,赶紧追了上去。「不要走!爹爹!爹爹!」

        「走开!」父亲茅从旁边一脚踢开策,策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当瘦弱的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打算爬起来时,却被一把扯住领子,父亲的声音大得让他耳鸣。「你这个孽子!就是你这个凶星才会害得奎Si掉!」

        「茅!不要对他这样说!」屏跑了过来推开茅,紧紧将他抱在怀里。「他是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孩子!不准你对他说这种话!」

        父亲抓住叔母的手,气愤的说:「屏,我话先说在前头,你要带这个丧门星进我们家,是不可能的!」当时还留有一些旧俗制,nVX会在丈夫Si後嫁给其他兄弟,这是自然不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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