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娇不知道。

        那小小的一包纸巾让他每天都揣在身上,不舍得用,更不舍得让任何人碰。

        他每天穿着那件她穿过的校服外套不舍得洗,因为一洗,就会把她的味道全都洗掉。他甚至痴迷到每天晚上都会将校服外套盖在脸上,闻着她的味道入睡。

        他记得他长这么大对姚清秀发过一次很凶的火,整整半个月回到家没有跟家人有任何的交流。

        那是因为姚清秀和江培民有一次来京都了,会呆上一个月,姚清秀趁他上学就去他的房间搜罗了一圈,看到了叠在床上的校服外套,然后就把这件校服外套给洗了。

        他放学回家一看,校服外套不见了,他急得满屋子找,最后在阳台看见了。

        纸巾就揣在校服的兜里,已经被水打湿,粘成了一团,校服上只有洗衣液的味道了。

        没了,一切都没了。

        虽然那件校服早就没有千娇的味道了,可心理作用一直在作祟,现在被彻底清洗,他连自欺欺人的机会都不再有。

        沮丧和落寞全然变成了怒火,急切的需要一个宣泄口,这么多天,他情窦初开的喜欢和无穷无尽的想念以及无可奈何的焦躁,压得他快发狂,再不宣泄出来,他真的就要被逼疯了。

        于是他冲到姚清秀面前,撕心裂肺的朝她怒吼:“谁让你进我房间了!谁准你碰我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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