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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萝衣的话,虽然让他们生出怀疑,可卞翎玉这个模样,和夙离比起来,更加不像神。
“卞翎玉。”
卞翎玉出身高贵,却一直狼狈长大。夙离见过卞翎玉最狼狈的样子,麒麟的长尾被一次次砍下,痛得维持不住人形,血染红了天行涧的地面。
蘅芜宗宗主悲悯地看着师萝衣,摇了摇头:“萝衣,你父亲曾托我好好照顾你。是我疏忽,导致你误入歧途。萝衣,你还有机会回头,别再执迷不悟。”
昇阳宗宗主哼道:“师萝衣,你意思是,你身边的这个孽畜,非但不是堕魔,还是神族?诸位,休听她信口雌黄,十一年前妄渡海护住苍生的,明明是夙离神君!师萝衣,你被妖魔蒙骗,与妖魔为伍,还敢在这里颠倒是非,满口胡言。”
师萝衣怒斥宗主的时候,夙离终于将目光从卞翎玉身上移开,看向师萝衣。
“师妹,你在做什么,回来!”卫长渊蹙眉,忍不住道。
她站起来,冷笑道:“十年前,我父亲与前辈们前往妄渡海,与神族共同诛魔,舍生忘死,为天下人称颂。而今,诸位想要效仿,却连自己诛杀的是魔还是神都分不清!眼盲心瞎至此,你们对不住卞翎玉十一年前,拼死相护。”
生死之际,卫长渊仍旧像幼时一样,选择护着她。
那双冷冰冰的银瞳里,有一滴凝出的泪。然而泪刚刚生出来,便因无忧果,永远留在了眼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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