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跟杨开义也同坐一辆马车,两人正在聊着三镇的战情。
“三镇一仗,让将士们找回了信心,都说往后再打仗,再也不怕草原诸部的铁骑了。”杨开义看着大皇子,微笑着说道。
大皇子靠在车窗边上,掀开帘子看着走过去李夜从的马车,淡淡地回道:“只是感觉国师这兴致不高,让我们回城后少了一些乐趣。”
杨开义摇摇头,抬头看了大皇子一眼,说道:“无所谓,先让他冷静下来,等他缓过劲来自然就好,毕竟他是头一回上战场。”
大皇子很诧异地看着杨开义,眉头微皱说道:“难道你我不是头一回上战场?国师跟我们又有什么分别?”
“不一样。”杨开义咳了两声,说道:“我们是军人,打仗是天份和责任,国师是从般若寺下山的修行之人,佛门弟子心里总是有一份慈悲在怀,这也是我昨夜想了很久才得出的结论。”
大皇子沉默,似乎在思考应不应该在战报上替李夜请功之事。
杨开义也是沉默无语,虽然在他的指挥下取得了最大的胜利,但是战场上的惨烈状况却让他感到无比的震惊和婉惜。
无论草原诸部的铁骑,还是南疆众将士,说到底都是父母的子女,都是五域的众生。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他更更加佩服李夜的波澜不惊和他那份悲天悯人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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