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寺里的高手很多,尤其是不轻易出来的长老们,日常都是各自闭关修行。
并不需要日日里去大殿上做早课,便是李夜来了一个多月,也没见着他们。
李夜提着一枝狼毫,站在桌边专注地看着铺在桌面的宣纸,凝神静气地看着翻开的《法华经》。
此刻的他比他修行时都显得认真,思考了片刻,他开始在淡黄色的纸上落笔,他决定抄一卷经文送给明惠师兄。
投桃报李,这是先生的教诲。
他没有选用羊毫,从一开始抄写经文就选用了狼毫,他对自己的力道控制的极为精确,不知不觉中将心里的那一丝剑意。融合进了一笔一划之间。
他总是认为羊毫太温柔,不能抒发心中的那些若有若无的剑意。
“用羊毫写字挥毫,应该是女孩子的事情,男儿挥毫如挥剑,一动一静要有力道,才能笔随我意,而握着羊毫,那感觉软软的提不起劲,就象……就象自己被老和尚锁住了丹田的修为一般难受。”
先生说他抄写的经文中有剑意,唐秋雨也说他的经文也有剑意,只是李夜却感觉不到自己抄写经文中的剑意。
也许先生和唐秋雨都不是通过平常的观看,也不是通过笔划来观看,更不是通过神识来感觉。
在他看来先生和唐秋寸都是通过直觉来观看,否则不会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到,难道真是旁观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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