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沉默片刻后回答说道:“从今天开始,我已经不需要如之前那般站在雪地里疯狂地挥剑斩雪。”
纵然还没有练成先生要求的落叶剑法,但是此刻他已经确信自己可以一剑斩雪。这对于躲在棚里,哪也不能去的李夜来说,这就足够了。
“这些日子你不是没有练剑么?我见你的心思都花在抄写经文上面了,哪会有精力再去想着如何要在雪地里练剑?”老猿往炉里添了几块炭,将壶里加满了水。
李夜躺在竹椅上,将一双手伸出兽皮外,伸了一个懒腰,满心欢喜地说:“我没日没夜在雪松下,也不知道斩了几十万剑,那剑法也不见丝毫的进展,最后连手都受了伤害,再疯下去,估计这手臂都要废了。”
李夜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为了完成先生交待的任务,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可以头上顶着一钵水穿行在风云城的大街小巷,让别人笑话,也可以在五岁的时候就穿上五十斤重的铁甲,哪怕磨得浑身是血。
“前辈你万万没想到吧?我抄着经文,也能找到去风中斩雪的道理。”
李夜没有与老猿那好奇明亮如剑的眼光对视,依旧窝在竹椅上面,象一只比小白大了许多的狗狗。
看着纤尘不染,闭着眼睛养神的李夜,老猿诚恳赞叹道:“你这修行的本事,只怕与你的先生一样,都是这个世间的妖孽。我很期待你有一天能如破虚僧一样,踏虚而去,而哪时我跟老狼一定在哪里煮一壶茶,打一瓮酒,再烤上一腿肉等你。”
炉火丝丝地燃烧,壶里的水已经沸了。
老猿敲打着桌面,叫道:“赶紧起来,我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地喝上一壶茶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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