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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将尽,濛濛春雨渐渐停歇。
送走了欧阳夏云,李修元取出笔墨纸砚,铺在桌上,往砚台里滴了些茶水。
捏着一管松墨,像握着一把剑,缓缓地研磨起来。
书桌上的佛经已经抄了一半,手中的狼毫重若山岳,就跟他站在院子的老桃树下,试着用手里的竹剑斩去身上的重重枷锁一样。
脑海里想着佛经中的那一笔一划,如同脱困深渊的神龙,入眼处一眼自檐下滴落的雨水却如同深渊之中的万重弱水。
提笔沉腕,落笔如落剑。
吸满墨汁的狼毫如同屋檐上那一滴挂不住的雨滴一样,雨水沿着一定的轨迹重重地摔落在青石板上。
青石板不堪之重,经年之下被砸出一个浅浅的石坑。
如山的狼毫重重落下,如同山崩,又似岳倾,重重落下之际却在最后化为一道出鞘之剑,轻轻落在雪白的经卷上面。
风起,便是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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