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奇怪道:“那你怎么上的大学?”

        简隋英半开玩笑:“文凭花钱买的呗。”李玉转过头眼神不自觉地透过一丝鄙夷。几个月后,正是这个让李玉鄙夷的、在他眼中肤浅、自私、霸道的简隋英,被他和简隋林骗走全部身家并且被亲弟简隋林囚禁强暴。

        李玉赶到的时候一边哭一边求简隋英宽恕,他说他从没想到会是这样,简隋英却笑了,你想要什么样?你不是求仁得仁了么?李玉,你和简隋林、简东远、赵妍,以及海滩上那堆垃圾有什么区别?人可以把海滩上的垃圾捡干净,但永远择不干净生活中突如其来的恶心不是吗?

        简隋英为了躲李玉休了长假回秦皇岛修养,坐在海边看潮,他想说要不大海也把我这个垃圾带走吧。扛着简家七大姑八大姨长途跋涉太久了,一家子无事简老板有事简隋英,关键时候背刺,他确实四面楚歌。能不能就做个破塑料袋?做个用过的保险套也行啊,这个乌江谁他妈爱过谁过吧。

        他回京后拿了酒上他妈坟前,妈妈走二十年了第一次流泪实属不孝,不过是心里横着一口恶气不想输。现在却一败涂地。他想起景山上那棵歪脖子树,明白崇祯皇帝为什么想不开了。妈,我太累了。

        邵群就在当夜找到他家。简隋英大学时候已经自己买房而且单元需要门禁。但他是邵群,他想找就能找得到。门里门外两个人都很不一样又好像完全没变。邵群身上散发着那种稳定生活氤氲出来的安逸与鸡毛蒜皮带来的微微疲态,简隋英想起《圣经》说的男人寻找肋骨,暴君邵群终于因为一根叫李程秀的肋骨走下王座,变成一个更成熟迷人的凡人了。反观自己,他以为上帝给了他一条肋骨,却没想到给他当头一棒。简隋英这段时间暴瘦很多,在邵群看来冷白皮更没有血色,如果说以前的简隋英是美丽野性恣意生长的高岭之花,现在他的美丽更加上了一股颓靡易碎的味道,像一丛罂粟。

        “英子,不让我进去吗?”

        正说着,白新羽从屋里跳出来护犊子般盯着邵群。邵群一愣,以为这是简隋英的新男友。

        “没事邵群,这是我弟。”简隋英简单介绍了,“新羽,这是你邵哥我发小,你先走吧。”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地上横七竖八摆着各种酒,邵群自己开了一罐,又就着简隋英的火机把烟点着。

        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李玉的事邵群全知道了,他想问简隋英需不需要帮忙,又觉得自己唐突开口是不是会冒犯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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