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薛纵磊等人悻悻离开,允落辰饶有兴趣问道:“另一半什么?”
“关你鸟事”,言欢瞥了他一眼,突然抬脚踹进他腹部,“妈的,你怎么就肯定我不会宰了你?”
允落辰吃痛弯着腰,半晌抬起头,神色魅惑人心的淡笑:“我是雷纪秋仍然记挂你的证据。”
更用力一脚踢过去,言欢觉得眼睛周围刺痛,嗓子里勉强挤出低哑声音:“我不稀罕他记得,更不想再跟他扯上任何瓜葛。”
走出地下室时,回头看了一眼允落辰,发现他正不知所谓的诡笑,这个男人说他怕疼,每次挨了揍还一副兴高采烈的满足样,言欢几乎认定这家伙根本是个不折不扣的被虐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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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画板上扯下纸张,撕碎再揉成团扔进满出的废纸篓。言欢用力吸吸鼻子,空气像是在气管某处截断,运不到肺里。终于还是放下手中快折断的铅笔,从旁边盒子里摸出根大麻烟卷,点燃含进嘴里,瘫靠着椅子仰起脸。
毒品几乎不再起作用,言欢仍感到清醒,脑袋正常运转思考:老天将他唯一的才能也剥夺了?作为惩罚,来得未免太晚了些。
以前他能在半月内完工一幅世界级名画,就算一流鉴定师也不可能在一时三刻内辨别真伪。现在,那只不听使唤乱抖动的手,连最基本的草图也构画不出。
在法国求学时,为了淡忘雷纪秋几近疯狂沉浸在绘画中,技艺进步神速,天赋才华也绽露无疑。‘猎鹰’发现了他,那时的他极度空虚,需要挥霍堕落的金钱,以及找寻雷纪秋的资本,那时的他无可救要的思念雷纪秋,尽管他并不承认那是思念。
复制名画还不算什么,他甚至以最擅长的铜版印画技术,制造出精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四点七的美钞模板,但只有一面,他从来不打算制作另一面。那时他还不知天高地厚,未见识到‘猎赢’吞天噬地的贪婪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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