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嫣扶着红漆阑干徐徐吐息,待情绪稍稍平息,便摆手道,“今日课毕,回东宫吧。”
闻人蔺给的药也不知什么来头,赵嫣再乘坐轿辇,总算没有受刑般那么难捱了。
她悄悄握紧了袖中的两只药瓶,只觉身子飘飘然暖和,似是泡在一汪极为舒适的温水中,所有的酸痛阴寒都随之洗涤殆尽。
唯有那处里边没有抹药,还有些痒痛,不过尚能忍受。
趁着精神好转,赵嫣想起正事来,问道:“簪花宴的事,查得如何?”
流萤将一只柔软的绣枕轻轻塞在赵嫣的细腰后,使她倚靠的姿势更舒服些,答道:“孤星还命人在那边蹲守着。昨夜将殿下寻回后,雍王世子便乘着一辆低调的马车悄悄出城了,至今未归,行踪颇为诡秘。孤星怕打草惊蛇,故而没跟太紧。”
赵嫣拧眉。
“大战初歇,城外流民遍野,他在这种时候出去乱窜,不是心虚逃遁,便必有其他蹊跷。”
她暗自思忖:得给孤星传信,让他务必跟紧这条线。
且不说赵元煜是害死兄长的最大疑犯之一,便是看在簪花宴这一桩龌龊黑手,也绝不能轻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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