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眼前的男人面若止水,言辞关切,好像真的只是在为病弱太子考虑。
赵嫣心里有火,鼻腔里亦是燥热带火,捏得手心全是汗。
“太子不必紧张,今日不让你写策论。”
闻人蔺像是误会了她的幽怨,屈指点了点桌面道,“坐过来。”
他语气不算严厉,相反有种和风细雨的意味,可赵嫣早已见识过他的手段。
她只得小步向前,硬着头皮在书案对面坐下。
只要不写文章,什么都好说。
炭火一左一右烘烤着,赵嫣毕竟并非真正病弱之人,裹着厚重的狐裘,只觉身上着了火似的,抿了抿发干的唇瓣。
“也罢,太子娇贵,本王亲自服侍。”
赵嫣索性顺势做出虚弱力竭之态,“嘶”了声,摇摇晃晃道:“太傅勿怪,孤这是在出虚汗,失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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