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殿中,小太子低垂眼帘站立。
“抱歉,老师。”
小少年显出愧疚的样子,身量纤细,连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
文太师想起他周身的病,不免心软道:“是老臣思虑不周了。殿下-体弱,理应宽宥几日,若文章不会写……”
“倒也并非不会,而是不懂。”赵嫣小声道。
一听学生有疑惑,文太师立刻正襟危坐:“殿下何处不懂?”
昨日文太师布置的文章是《中庸》见论,赵嫣回东宫后独自翻看了半宿,眉毛拧成疙瘩。
她九岁离宫,太后娘娘又是个青灯古佛为伴的寡淡性子,对旁的琐事不甚上心,只请了洛阳名门周氏的大儒定期为小孙女授课,便撒手不管了。
赵嫣哪能安分陪着打坐念书?见着无人约束,便如脱缰的小马儿,大半精力都花在了观山玩水,苦中作乐上。
是以杂书话本看了不少,四书五经却鲜少涉猎,一听那些克己奉公、存理灭欲的大道理便脑仁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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