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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志勳慢慢一步一步的踏上阶梯,视线所及是一整排,整齐划一的矮墙,矮墙本是红砖砌的,经过岁月的洗涤冲刷,原来的红砖sE已经斑斑驳驳的褪去,被一层灰灰蒙蒙的sE调所取代,而那矮墙里是一栋栋的矮房舍,每栋房舍b邻而建,房舍前各拥有自己的庭院,庭院和庭院之间用灰砖矮墙相隔,虽隔着矮墙,每户之间却是紧密的声息相闻,稍一大声说话,便会清晰的传到隔壁邻居耳中,变成沸沸扬扬的八卦,在眷村的婆婆妈妈之间流传。虽然这些房舍一律都是规规矩矩的建筑,方方正正的格局,家家户户看起来像是板豆腐似的严严整整,但是却从来不缺东家长李家短的八卦消息。

        向志勳走到家门口,发现大红sE铁门已经向里左右打开了。这是刘秀妹的习惯,大年初一,她总要把门大喇喇的敞开,等待着眷村邻居们上门来拜年。她自己是不出去给人家拜年的。「哼!我为什麽要去给人家拜年?他们是有b较高贵吗?」刘秀妹曾经一脸不屑的这麽说过。向志勳不禁想回问她:「那人家为什麽要来给你拜年?你是有多高贵?」

        走过这些年,向志勳明白有些事情不需要问,因为根本不会有答案,期望一个疯子给你正常的答案,追根究底起来,到底是谁疯了呢?

        向志勳越过家中的庭院,院子里倒是开满一树热热闹闹的山茶花,浑圆饱满的花朵,潋YAnYAn的开在枝头,火红的一片,为这大年初一的早晨增添几分喜气,但是,向志勳无心欣赏,他只是呆滞地往前,拉开客厅纱门,走了进去。刘秀妹在客厅若无其事的弯着腰擦桌子,听见向志勳进来,连眼睛也没抬一下,向志勳也顺势当作没看见她,迳自往他的小房间走去。

        「你是Si人吗?回来也不用打招呼,哑吧啊?」刘秀妹停下手中的抹布,撑起一双圆睁的大眼,瞪住他。

        「我回来了。」向志勳停下脚步,应了一声。

        「怎样,你是什麽大老板?一个月是给我多少钱?要我伺候你和你的宝贝nV儿?怎样,你的宝贝nV儿被我赶走,你心疼了?摆那个什麽Si人脸给我看?」刘秀妹不等向志勳接口,连珠Pa0似的猛烈Pa0火,双手cHa腰,双眉倒竖,振振有词,慷慨激昂,这应该是她规画了一整晚的开场白。

        「我又没有说什麽?」为了明哲保身,向志勳随口说了句,这可是大年初一啊,让邻居听到他们又在吵架,是多麽丢脸的事情,他只能忍耐,克制,陪笑,演戏,不愿引起战争。

        「你不心疼?不心疼那个不孝nV被我赶走?」刘秀妹脸上露出一抹怀疑的神情。

        「不心疼!不心疼…」向志勳冷下脸,y下心肠,b自己说出违心之论。

        「对嘛,g嘛心疼?那种不孝nV,顶撞妈妈的吃大便nV孩有什麽好?她不会有好结果的啦,你对她好,给她钱念书,她说是国家出的钱耶!她有感谢你吗?没良心的不孝nV!她以为自己很聪明,以为自己书读得b我多,就可以对付我?她以为她b我厉害,看不起我,哼,老娘,照样让她像狗一样爬出去。」刘秀妹得意的拿出糖果来倒在盘中,边布置着糖果盘,边口沫横飞,志得意满,好似她刚打了一场胜仗。

        「对,对。」向志勳冷汗直冒,一种矛盾的情绪在他心中不断的扩大,恶心想呕吐的感觉蔓延他全身的细胞,他好想往前冲,掐住这丑恶的nV人,捏碎她的脖子,再给她两巴掌,让她永远说不出这恶毒的话来。他好想好想,立刻结束她的生命,永远不要再听到这些恶劣低俗的言语。但是,他的脚像被钉住一般,牢牢的钉在地板里。举不起脚步,迈不开步伐,永远都逃不出这个牢笼般,此刻的他只能软弱绝望的呆立一旁,飙着冷汗。

        「好啦好啦,等一下有人来拜年,记得拿糖果给人家吃喔!还有今天忠博和敏德都要回来吃午饭,我要去准备菜了。」刘秀妹喜孜孜的露出难得的笑容,把糖果盘的盖子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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