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蛇灵从此记住了他义子的气味,是让不听话的容器敞开壶口接纳他的良药。

        季栩最后的理智用来提醒天策:尚在病中,不许厮混整晚。

        便引颈扬起泣声,骤然拔出道黏腻喘息来。雌道承了雄茎,是天策,季如生,他名义上的儿子。意识到这一点,季栩无可避免地因为腾生的羞耻烧红双颊,撇过视线,继而便在孩子主动的怀抱里达到了高潮。

        勃茎硬在腹间,就着情事中外溢的腺水与天策下腹肉疤磨爽。雌口被鞭笞,反复吞纳中寻到一方二人皆为之迷情的药,连才破开的肉膜也忘记发疼,只随天策进出间裹覆虬筋肉刃,从其间抚慰了裂隙,再生成只知承受的模样。

        男或女性的天赐此刻共一人躯体中激荡,让季栩外浮的神识歇斯底里。

        他又要昏聩,分明神识已经抽离,但恶意的蛇灵选择让他一同沉沦进天策创造的浪涌中,于是滔天的潮水令他浮游,无法压抑地要失声尖叫,要逃离,可惜李如生只能看见乱绕黑发下哭红的一双眼。

        耻意几乎要让季栩羞愤而自尽。改名换姓尚无法割舍下父子亲缘,何况仅是被错误漏画的一笔。

        李如生掐着长歌的腰,自己咬破了舌尖,才从紧裹腔肉中抽回,长歌主动沉腰又将冠首纳回热腔道。天策紧接着嘶声,连忙倒口冷气回往肺腑,才分片刻,又让长歌主动缠上。他从长歌素日若深潭古井的眼底分辨出惊惧,但经年的旱地终于被神祗赐下甘霖,每一处皴裂的土地都在欢欣,生灵被鼓舞着献出自己更多的虔诚,季栩的手抬来遮了他的眼,曾经被神抛却的信徒更卖力祈祷垂怜。

        蛇毒游走在天策血脉,被遮去了视线的一片黑暗中,一尾红颜白蛇,重新现在李如生眼前。蛇灵开口,吐人言,是父亲如旧平静、淡淡的音色,分明还藏笑。

        季如生,胆子是真的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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