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磕头时那极痛深悲的嘶哑啜泣,颤抖浮摆,一声声刺进胤礽的脑海,让胤礽明确地面对到,他安排的侮辱已经远超康熙的舒适区甚至是接受区。这个念头像一颗炸药,悄然在他最敏感的一根神经上爆炸,胤礽浑身热血倒流,高喝一声:“不许哭了!”

        压抑的泣声戛然止息,行礼完毕的康熙怔忡地爬到胤礽脚旁,将头靠到胤礽纤细的脚踝与形状优美的脚腕搭成的天然凹陷内,两手紧拽着胤礽的袍边。胤礽朝下瞥去,身材比之他可谓庞大的皇父歪扭着身子蜷缩在他脚下,脸埋到他的鞋上。他看到康熙的后脑勺,灰黑色的发间掺杂的少数白丝格外扎眼,胤礽分明记得离他被废再往前推几年时,他阿玛的白发大约只是现在的一半多。

        甚至,他的脚掌正被渗透而下的湿液淋袭,泪水的酸楚感侵蚀着他的骨与肉,让胤礽毛骨悚然,全身皮肤上细软的绒毛都爆炸开,灵魂犹如在山崖边上摇摇欲坠的枝丫骤然被喷涌下来的猛流压塌,猝然坠落——

        兜着狠劲突然扬起的鞋,一脚撞青了康熙的鼻梁,疼得皇帝眼冒金星,温热的血液自鼻腔里汩汩而下,而在脸中心扩张的闷痛更让康熙哑了声,捂住鼻子彻底侧躺在胤礽脚下。胤礽再一踩他的后腰,让那身体呻吟着被摆弄得翻过来,深紫暗沉的肿臀朝上,在光滑粗糙杂陈的最圆润处断续地向着光源倒映出亮色。胤礽抽出腰间的细鞭,只顾刮着风往那肉上甩,康熙的悲鸣嘶叫声中,无处藏身的臀肉顶峰裂开三四道血痕,打碎了几处血痂,凄惨极了。

        胤礽仅余的理智制止他继续摧残这方地域,红肿的鞭痕劈洒到康熙还算壮实、方才挨打时轻微弹起的大腿,接着又跟紧脚底所踩部位的挪移分布到康熙的腰部,康熙整片胸与半边侧脸紧紧挤压在地上,唇角漏出与鼻血滑行方向一致的白沫,痛苦之色近乎麻木,身体的弹动与口中的呻吟也大大削减,只从眼神里可看出他神思的朦胧迷惘,要不是他常年锻炼,此时早已昏了过去。

        但是这还远未结束,胤礽拽起皇父已有乱发炸出的脑袋,猛甩了数十个耳光,揍得康熙两边脏兮兮的脸颓然肿起,上面的液体被拍打得乱七八糟地散开在脸上,眼神也更显得迷糊而精明全失了。

        过度亢奋的胤礽扭转过他的头,朝他的耳朵大叫。

        “自己把血痂抠掉,不然我再也不认你这个阿玛,快做!”

        康熙遍体一觳觫,一丝微不可闻的清明硬生生被意志力推浮上他勉强眨动的双眼。多么伟大的父爱啊!在头皮的撕扯之下,他艰难扭来麻木的下半身,伸手摸上千疮百孔的屁股,顺应儿子的指令去抠被血晕染或者打得四分五裂的痂痕,痛得周身打抖,嘴里扑出暗哑的急喘和长叫,颤动得尤其严重的手吃力地一点点抠起半边臀肉的血痂,任务才完成了三分之一就痛得失了力气,无法继续。

        胤礽的眼神在臀上一扫,触电般避开了皇父朝他仰起的脸,抬颅望天,生怕康熙的眼神里写着“保成,你可怜可怜阿玛吧”;他的半只手还满是康熙脸上的混合液体!更加剧烈的痛苦如同毒药发作,深深熔烤着他的四肢百骸。

        “把你的贱屁股撅起来,撅高,不许放下来。”胤礽松了手,冷酷的话音听不出一丝破绽,期望落空的康熙头撞到地上,更多的鼻血拥堵在人中,痛苦地叹息,火辣辣的鼻腔上方,干涸绝断的泪流再大批涌出。不知是不是灵肉的苦楚到达峰值后的爆发,或者掺了恐惧方才威胁内容的因素,他用力一撑地板,低吼着将打烂的黑臀撅高,其他躯体部分则不堪重负地瘫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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