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文把钟煦和自己关在房间里,让他哪里也去不了。只有两天时间了,她就将成为钟煦的新娘,但她不开心、不快乐,反而陷入了一种空前的疯狂状态,爱得太绝望,人也变得绝望。

        她把他和自己关在一起。刚开始,她是那么的热情,一种悲惨的热情、地狱的热情,魔鬼的热情,她一直哭,一直自言自语,她全身发烫,烫得令人想起自焚。

        钟煦坐在角落里,瞪着眼睛看着她。没人会明白她的激烈是从哪里来的,他的责任,不是去理解她,只是不让她死,只是心甘情愿地随她一起关在塔内,关在坟墓里。

        渐渐的,她的情绪平静下来,但面孔显得有点狠毒而粗犷。她的悲哀转成仇恨,恶狠狠地望着他“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说着说着,她开始击打他的脸,撕扯他的头发,咬他的嘴唇,然后她看见血从他嘴唇上慢慢流下来,就抱着他哭,求他原谅。

        哭了好久,她安静了些,话也少了。她只是不断哭,又不断笑,她哭一阵,笑一阵;笑一阵,又哭一阵她脸上的火焰颜色转为苍白色,她眼中的光色异常阴暗。

        再到后来,她完全安静下来,既不流泪,也不狂笑,也不抱他,也不吻他;她冷冷的,但又不完全是冷冷的。她不时温柔地用手抚摸着他的头发、他的肩膀;再后,她把他的手握在手中,一遍又一遍抚摸着、抚摸着,仿佛把整个生命都寄托在上面似的。

        他既不回应,也不拒绝,只任她摆布,好像一个机器人,一语不发,傻傻地愣愣地望着窗外发呆。

        天黑了,转而天亮,天亮之后,又天黑,一个疯子与一个傻子在房间里就这么度过了四十多个小时。

        疯疯颠颠的沈琳文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临死前的最后一口气,呼出去之后就再也吸不回来,悠悠的,缓缓的,接着,她用轻得如落叶的叹息似的声音问他:“如果没有徐-,你会不会爱我第二次?”

        不会。他已不是十一年前的那个他,不再拥有少年痴狂的热情和梦想。其实他从来没爱过她,只是喜欢过,又从哪里谈起爱“第二次”呢?他想着,嘴角勾起一丝浅笑,却没有说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