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柔哪里知道,在方征云最委屈无助的时候她这样出现还说了那么一大通的话,将方征云感动的不行,百炼钢化作了绕指柔。
袁氏见此一甩袖子进了内室,看不得自己儿子那讨好媳妇的样子,眼不见为净,刚刚的担忧瞬间化为乌有。
靳柔见推拖不得,只能命人抬来了软轿,又让方征云贴身的护卫抬着,回了栖凤苑,请了城中最有名的大夫,诊断完又熬了药,众人一直忙到天蒙蒙亮才渐渐安歇。
靳柔以方征云需要休养为由,自己睡在了卧房的碧纱橱里,只留丫鬟们给方征云值夜,不再理会。大夫也说了,没有大碍,修养两日即可,靳柔本以为只要忍耐两日,哪里想到,方征云用养病的名头一赖就是半个月,到了月中旬又到了靳柔的日子,方征云自然更不会挪动。
靳柔气得不行,谁见过白日里天天去军营操练的人,一到了晚上就全身不舒服需要人照顾的,此外还招来了一个主动请缨来服侍的姨娘,当然这是后话了。
……
方雅歌知道母亲从荣养堂把父亲领走的事儿已经是第二天了,方雅歌觉得母亲心里终究还是有父亲的,不然也不会耐着性子去和袁氏周旋,方雅歌自然也盼着父母能琴瑟和谐,而且将军府也确实不成个样子,母亲去敲打一下也好,家宅不安外面的人更是有机可乘。
方雅歌一边在葡萄架子下面乘凉,一边想着前日二门的小厮来禀告,说自己的乳娘李嬷嬷今日就会从山东老家回来。
方雅歌记得,李嬷嬷和王管家今年六月份去山东老家探亲,对外的说法是回乡祭祖,私底下李嬷嬷却告诉她是因为奶兄王冬青自小在老家订了一门亲事,这次回去是商量成亲的事。
奶兄王冬青今年也十六岁了,到了该成亲的年龄,方雅歌永远忘不了,那个浑身是血拉住房家护卫的腿,告诉自己快逃的奶兄……他们一家子作为陪嫁跟自己去了房府,却没想到最终全都葬送在了那里!想起往事方雅歌打了个寒战。
“郡主,郡主,李嬷嬷回来了。”小丫头千儿手里拎着个大包袱,由于包袱太重,身体都向一边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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