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过去,已经四年春秋,这四年来八岐大蛇断断续续看过他不少次,大多时间是带着一堆的礼品、衣料、珍稀各地淘来的宝物,最多的还是小玩具,皮球蹴鞠小风筝换了一个又一个。素盏鸣不能轻易见到八岐大蛇,不过他趴在屋顶见过他不少次了。白发的男人一开始只在庭外交代事务,放下行李,后来他也会进来喝几盏茶,真正和他家交流起利益往来,即使这种场景不是两家所希望看到的。

        八岐大蛇长着一双好手,在屋顶上的视觉受到限制的时候,素盏鸣无法探头,只能看到执茶的手,经常带着手套,上面还有几枚金色的圆戒指,形状简约,或许是太简约了,呆在那几根手指上像打了个标记,让素盏鸣不合时宜地想到禁锢着囚犯一样的圆环,将这个人牢牢地捆在什么地方。

        素盏鸣当然也见过八岐大蛇的脸,他承认那确实是英俊非凡一张脸。他勉为其难地承认属于客观的,主观来说他一开始并没有很接受,这个将军给他的感觉像一条蛇,也像一团迷雾。他不喜欢不清晰的东西,但也不会厌恶,从小他就明白善恶并非分明,但八岐大蛇给他的印象过于随心所欲,善恶并不能作为他行事的标准,也就是说八岐大蛇表现的、面上的,仔细辨别仍半真半假。素盏鸣对他有别样的感情。八岐大蛇确实待他不错......

        随着素盏鸣年岁进长,渐渐的,八岐大蛇就不来了,也许在商议是时候将素盏鸣这烫手山芋扔出去。素盏鸣的皮球也渐渐留下他最喜欢的一只,其他的被收进了库房里,有些破掉,被做成了小人偶挂在廊下,素盏鸣喜欢看这些随风而动时候摇晃的小四肢,想在跳着话剧舞蹈。

        「我的皮球哪去了......哪去了......」素盏鸣弯着腰,在院里的草地里转来转去,猫咪也被他央求着去街边找。他最喜欢的那只皮球被他一用力扔出了院外,他趁着没人看着他悄悄溜出了大门。可是到处都找不到,他不记得自己用了这么大力气啊?顺着墙根素盏鸣弯着身体慢慢摸了过去,前面便是紧挨着的将军府。

        呃,不要是这里吧。素盏鸣一边祈祷着一边靠近将军府角门,谁知道门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缝隙,刚好够一个球进去,看起来就是球撞进去的样子,素盏鸣眨巴着金色的睫毛,下定决心探头,「啊。」

        叫天天不灵,素盏鸣良好的视线下看到:果然在紫藤花架下,一个精致的皮球静静地躺在那里,距离角门还有一段距离,要进去吗......素盏鸣咬着牙犹豫是先下帖子通报呢.....还是我冲进去拿完就跑算了。擅闯将军府实在是没有礼数,可是跟八岐大蛇打交道,我......素盏鸣的头毛都垂下来了,胸口前的项链被他扣来扣去,从背影看就是一位正在苦恼着的少年郎磨蹭着双腿,蹲在门口可怜巴巴的。

        不过一声呻吟打断了素盏鸣的思路,他瞬间捂住嘴屏住呼吸才没有大声惊叫出来。

        似乎是浓密的紫藤花架下传出来的。

        「呃嗯、啊......哈啊......你轻点,我要散架了。」是一道年轻的声线,十分悦耳又带着点倔强。说话的人声音颤抖得不像样,就算是抱怨,呼吸喘气间在这座庭院里也热腻得要滴出水一样,素盏鸣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耳朵的感官变得更加精确,仔细识别越来越大的声响,传来啪啪啪的愈发节奏分明的、淫靡的肉体碰撞声,还有男人喘息着笑的声音。第一道声线素盏鸣不甚熟悉,但这声音他怎么也不会认错:是八岐大蛇的。「哈、须佐之男,你还是......来抱着我。」那道年轻的声线嗯了一声,啪啪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换做爱的姿势,窸窸窣窣中八岐大蛇含住了什么,说出的话不那么清楚,素盏鸣只听到了什么,听话多了,爱什么的,然后须佐之男反驳了什么,几声清脆的拍击声,他的叫声尖利了不少,看来是挨打了。素盏鸣感觉好痛,但是须佐之男却说,「再打我那里......」又传来一箩筐蹂躏的响声,滴滴答答的水声也随之而来,光天化日之下真的是不成体统,白日宣淫到这里来了。

        素盏鸣浑身仿佛定住了一般,他的身份应该让他回避将军和他夫人的情事,但他的双脚像是被定在了原地,蹲久了很麻,但这并不能阻止他溜走,素盏鸣脸上的血液浓的化不开,他咬咬牙动作微不可闻地压了压臀部,大胆地向前匍匐两步,在大门的缝隙里睁着一双流光铄金样的眼睛观察。小小的唇瓣粉嫩,鼻尖雪白,上面布着可爱的汗珠。

        侧过视角,看到紫藤花架下有一张藤桌,还有几张椅子,似乎是喝茶闲聊的场所。两具同样美妙的身体纠缠在一起,素盏鸣并不认识须佐之男,他只在街上见到过御台所,俊美无双,气质纯洁正直,举手投足毫无错漏,长眉入鬓,威严如此。而这一位肯定不是御台所。虽然看不清晰,但他的后背上有一些红色的纹路,交叉在雪白的皮肤上本是肃杀之气,但八岐大蛇的手摸在上面,吻在上面,似乎让这纹路都沸腾了起来,红着遍布了全身,情色非常。在这位侧室两团臀肉间胀大狰狞的柱体越来越快速地在之中鞭笞着,狂冲之间滴滴答答的汁水不住地喷流,喷在地面上,素盏鸣良好的视力可以看到藤桌上都快流满了,偶尔须佐之男被放在桌面上就浑身滚了一遍自己的淫水。这位侧室承受着激烈的碰撞,与他一样的金发长长地缠绕二人的手臂上,动作间被揪疼了,就低声叫一声,然后开始摘自己的头发,似乎把身上的丈夫逗乐了,埋进了他的胸口,须佐之男就只好抓着他的脑袋。「你就来闹我。我好好地在晨练,你……」清脆的笑声在情爱的氛围里并不突兀,反而添了几番痴缠,八岐大蛇快速动了两下,闷哼一声,须佐之男也不出声了,素盏鸣看他痉挛颤抖的样子还以为他要晕倒了,过了很久须佐之男才呼出长长的一口气,痴痴地说射得好多,好满了。八岐大蛇还没完事,复又压上还在缓着高潮余韵的须佐之男,将他身上的衣服全都剥落扔远了一些,获得须佐之男半阖眼睛下凌厉的一瞥,随之拉着最后一件衣服说你给我留一件,要被人看到了怎么办?八岐大蛇拉过来一条红色的飘带,用边上的穗穗扫身下人的红润的脸,又光顾那双软唇,一只手抚摸着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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