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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提箱只有一些纸张,设计图,二人衣服占比多,主要以关玉的裙子为主。

        在陈滇仔细的一件一件挂进衣柜,转过头对关玉说:“这回我工作很特殊,入殓学徒,可能会偶尔加班,这次我们要扮演什么关系?”对方从身后抱住他,手臂轻轻环住腰身,他们对这样亲昵的举动习以为常,关玉在背后小声说:“夫妻,兄妹太亲近会有破绽的。”

        “听你的。马上要冬天了,偶尔我们可以出门。”陈滇停下了手头的活,在搂抱中转过身,他比关玉稍高一点,低头去看那张脸,在高三那年他就觉得这张脸太漂亮,但那时候的关玉才十六还没长开,像一朵含苞的月季被花瓣紧包裹着没绽放开的花。

        出去与人交流引起了关玉的反感,表情立刻冷了下来,咬着嘴唇:“我不喜欢接触那些人。”语气阴沉。

        “好。”

        他们对搬家似乎习以为常,两个男人畸形的关系,扮演爱人。隐晦,扭曲,深藏在人群之中。

        北方的秋天已经很冷了,安顿好家中,正午是陈滇去这个县城的唯一殡仪馆报道。招学徒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不高中年男人,蓄胡子,穿了一件黑色的马甲。陈滇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叫孙正,陈滇叫了他一声“孙叔您好。”

        “诶!”能招到人孙正已经很高兴了,叫陈滇之前早晨还喝了点白酒,再看到陈滇的时候更是满意不行。白色的高领毛衣与稳重的感觉让孙正觉得这孩子能干长,印证想法粗暴的方式就是直接带陈滇去尸体停放间。

        除了工作人员,这里的人表情都很凝重,渲染的气氛压抑。孙正带他来到了入殓的工作室,开门铁架子床蒙着白布,冷气非常足,这也是延缓尸体腐败的方式。

        白布解开,入眼的惨状足够让普通人倒吸一口凉气,女人半张脸凹陷进去,狰狞可怖,由于剧烈撞击眼睛凸出的厉害,像腐烂膨胀的死鱼。

        孙正想用直观的方式来测试陈滇能否接受,这个瘦高的年轻人异常严肃。正常人见到这样的画面早该惊慌或吐了出来,但陈滇双手插兜冷静的审视。他不觉得恐怖,也不觉得这是一件可笑的事,面对死亡他不兴奋也不畏惧,只觉得原来这就是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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