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挪动没两步,又被捞回来,像个玩具似的被狠狠插在了斩尘身下的物什上。这一插顺畅无比,青筋鼓胀的棒槌一路碾平甬道里的褶皱,直接贯穿到最身体的最深处,把他串了起来,仿佛能听见囊袋打在屁股上的声音。他没管住嘴,淫靡的惊叫从唇齿间漏出来。

        “阿阿……太深了……”

        这又是做什么?无名牙齿打架问不出话,只能尽力把腰抬高让自己好受点。他觉得后背压上了另一副身躯。斩尘把无名散乱的头发捋到一边,俯下身去亲吻和啃咬他的后颈。

        他们像互相缠绕的花蔓,像滚在一起舔舐的猫,像不知所去地徘徊的野兽,绝望而用力地交合。

        无名爬一步,身体里的棍棒就狠狠撞一下,于是他又被顶着向前,像驮着包袱的马,像正在交配的雌犬。

        他们搅在一起艰难而滑稽地挪动,水液沿着身体交接处牵着线落到地上,映照着时不时闪过的雷光,闪闪发亮。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番狼狈的模样?

        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计算是非因果,现实和梦境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他们是谁,他们的来处和归处都从这一刻远去。如此二人仿佛不存在于世界的任何一角。

        一路磕磕绊绊,却没爬到树边,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道落雷会不会把本就死去的生命化成尘埃,彻底消失在世间再找不见。水渍滴滴答答了一路。死去的枯树把影子投到他们身上,张牙舞爪,影影绰绰。

        斩尘在树的影子里把无名翻了过来,他们贴着脸颊呼吸,心脏一左一右交错着跳动,他们在影子里蓬勃而旺盛地活着。

        雷光撕破天幕的一角,照见了他们脸上剔透的水痕,雨水稀里哗啦的落下来,冰凉的,滚烫的,纷纷洒洒全落到无名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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