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要讲述的是我,一个T大数学系二年级生的故事。其实我认为自己是谁不是很重要,反正大家向来也不怎麽记得我,而且这样也好。

        「咳──咳!那麽就下课了,咳──」

        这位在台上的是我们的机率课教授,史迪特?亚诺瓦,兼任我们的实战演练课老师。其实他早就是能退休的年纪了,但据说因为对教学有着超乎常人的热忱,所以每个学期还是会兼个一门课──我是不太能理解这种热情。

        举例来说,每次在实战演练课要示范时,每挥一次武器就好像要把他骨头挥散般;本来身T就不是很好了,到底为什麽要这麽拚?

        我是这麽想的:人呀,只要能安安稳稳过着平凡的一生,不要危害别人就是对社会最大的贡献了。鼓吹热血也好,计画Y谋也好,光想就累人。

        啊,是呀,很多人说过我平生无大志,老是眯着眼睛能看见东西就好,一副慵懒相,但嚷嚷着要有一番作为的人中,真的成功的又有多少?我只是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罢了。别人怎麽说,只要别太夸张也没什麽好违抗的。就像考试,人家问什麽就答什麽,没必要特立独行Ga0个神奇的答案来相互为难。

        我收拾好背包,一手悠哉地叉在夹克中,经过三三两两的其他同学。下了课还要搭理其他人本身就是件麻烦事,但有的人似乎就是乐此不疲。

        「抱歉,户羽,能帮我捡一下笔吗?」

        「嗯?」就在此时,桌子後的纳瑟西斯突地叫住我。我低下头,一支纯黑到发亮的笔刚滚到脚边,确实很符合他的品味。

        「没关系,我来就好。」不料在我弯腰前,伊湜塔就抢先把笔捡起来送回去,也省了我一番工夫。春之祭之後这两个人突然又变得很好,和学期初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纳瑟西斯就是那种很擅长交际的人,他的身边老是围着其他人。你问我怎麽不跟着靠过去?因为很麻烦啊。反正他也不纠缠我,井水不犯河水就好──别误会,我其实不讨厌他,相反地,我还蛮感谢他的。

        刚才也说过,我觉得别人要求什麽照做就好,考试也不例外。但是中学时我只要这麽做,同学们有时甚至部分老师也会就会用崇拜的眼光看着我,相当让人受不了,我明明只是照着指示回答大部分的问题而已。幸好大学时这种目光由他帮我x1走了,而且他看起来也很乐在其中。

        我瞥了眼被许多人围着的他,他们的谈话里弥漫着一GU快活的空气。今天已经b较好了,平常人更是多到像是会散发光芒般刺眼地让人难以直视。我想大概是之前春之祭的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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