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的犯案日期似乎有着某种规律，我照着推下去的。」亨利克的语气稍稍平静了下来：「但是具T的时间和地点我就不清楚了。」
「没有时间和地点，也没办法事先防范呀！」
「你说得没错，但我也只知道这麽多。更何况现阶段它也不过是个猜想。」尽管渥塔没有亲眼见到，但他总觉得亨利克是带着一抹让人不舒服的冷笑在说这些话：「如果真的又发生事件的话，应该就能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我到时会跟你说是怎麽回事的。」
唉，他到底把人命当成什麽了呀？就算被害者都是些有犯罪纪录的人，也不能像那样很期待事件发生吧？渥塔暗暗在心里想道，不过并没有照他所说的发生事件，应该就只是Ga0错了吧──反正也没什麽损失。
「检察官，恕我直言。」就在此时，坐在nV职员对面的年轻男子推了推眼镜，眼神锐利地盯着渥塔：「你是不是太倚赖那个数学教授的意见了？」
「什麽意思？」
「就算今天T大数学系真的愿意协助我们调查好了，也不代表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嫌疑啊！再说，他们也不是专门在Ga0搜查的。」男子语气直接，心中的怨气似乎已经累积好一阵子：「结果我们别说凶手了，根本就好像被T大牵着走一样。说什麽昨天会有案件发生，结果最後不是什麽都没有吗？」
「没错，有时候我也觉得亨利克教授好像一直在瞒着我们什麽消息。」渥塔点点头，正待要讲下去时却又被打断。
「对呀！一直听他的去追──」
「但是这是现行方案中较为可行的一个了。和他们合作有一半也算我起的头，况且几乎可以确定对方使用Server系统，现在就贸然跟他们切断关系不见得是好事。」渥塔叹了口气：「好歹也算是多颗脑袋替我们想想吧？不然没有他的消息和建议，你打算查什麽东西？」
检察官，你和我们身上可不只这件案子呀！男子话到喉头，却y是被理智给压了回去。他抿着嘴，克制住自己顶撞的情绪：「检察官，你真的了解那位教授吗？我的意思是，你知道他是什麽样的人吗？要是他根本从头到尾就是凶手或同谋，而把我们耍着玩呢？」
渥塔没有回话，只在心里暗自想着。男子所说的自己当然也想过，当初介绍自己认识亨利克的是旧识拉米亚系主任，关於亨利克的清白或人格也是她挂保证没问题。但是亨利克在对谈过程中，有时诙谐不羁，有时冷静沉着，却又倏时现出深不见底的黑暗，自己到底了解这个男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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