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微微颔首,含笑谢过,秦妈妈方带着护卫进了楼。

        窦樾和慕容彬虽略有不甘,仍堆了笑过来欲找沈慕辰套近乎。还未等他们开口,沈慕辰睨他们一眼,冷哼一声,带着溶月上了马飞驰而去。

        窦樾和慕容彬怔在原地,他们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受过这等冷遇。两人看着沈慕辰远去的背影,眼中迸出狠毒的光芒。

        风拂过,雪渐停。

        漱玉坊二楼,雕花小轩窗后,隐约露出一截月白衣角,倏尔消失不见,仿佛方才所见,只是错觉。

        玉楼明窗之后,设一梨木小几。房中并未熏香,只在几上一角置一雪玉缠枝银丝美人耸肩瓶,瓶中插着方摘的红梅,幽幽冷梅香似有若无的缭绕。房中两人隔几相对,素衣上便也沾染了这清幽的香气。

        临窗设一矮榻,榻上闲倚一男子,白衣玉冠,披一海棠红缂丝罩面貂皮大氅,大氅毛色纯亮,一看便价值不菲。这样鲜亮的颜色在他身上却并不显违和,只愈发衬得其眉目如画,玉肌凝霜。

        他嘴角噙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眼神从窗外收回,望向对面之人。

        对面坐着的,竟是方才露过一面的泠徽姑娘。她换了一身立领白底绣秋海棠湖绸襦裙,与方才相比,显得保守许多。

        泠徽直身端坐,望着对面的男子一脸恭敬,“主子,已按您的吩咐做了。”此时她已摘了面纱,面纱后是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眼角一颗泪痣,愈发显得韵致楚楚。

        “好。”男子声音清淙,含了一丝慵懒,目光不经意扫过她的面庞,并未做半分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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