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溶月睡得极不安稳。

        眼前一会出现父亲和哥哥枉死的情形,一会出现血流满地的玉竹,一会又出现萧梓琰狰狞的面容。

        睡梦中沉沉浮浮,汗水早已湿透里衣。等她终于从沉重的梦里醒过来时,天已经蒙蒙亮。

         ...p;溶月睁大眼睛看着头顶的绛色撒花鲛纹绡纱帐,长吁一口气,还好不是梦,她是真的又活过来了。

        她起身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门外候着的云苓听到动静,出声问道,“郡主,您起来了吗?”

        “进来吧。”这会还在年头上,老夫人那的晨昏定省是少不了的,索性也睡不着了,就早点过去吧。

        虽然昨天大起大落,睡得也并不安稳,但好在溶月年纪小,恢复力强,面上倒也瞧不出什么。一番打扮妥当后,正准备出门,有小丫头来报,“郡主,大少爷院里的清风求见。”

        清风是伺候哥哥的小厮,他这会来做什么?

        “让他进来。”

        “小的见过郡主。”清风年纪不大,长得眉清目秀,十分讨喜。“大少爷说他在西北角门处等着郡主一起去老夫人那儿。”

        见哥哥这么关心自己,溶月心中淌过一道暖流。“知道了,我这就过去。难得你大清早地过来报信,玉竹,拿几吊铜钱给他,让他讨个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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