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气急败坏,竟直呼侯夫人的名字,丝毫没有想到侯夫人是正儿八经上过皇家玉碟的侯爷夫人,而自己连个诰命都没挣上。

        “溶月所作所为与娘亲无关,老夫人想骂就骂溶月便是。”溶月面色不变,冷冷答道。

        “你……放肆!简直是反了天了!”老夫人气得直啰嗦,自从老侯爷去世,她便是这府中资格最老之人,还没有人敢这么无法无天地顶撞她,只觉得心里气得生疼。

        “七姑娘,你既贵为郡主,言行举止就该作为京中贵女的表率,这等不敬长姊,不孝祖母的事,就算传到皇上耳朵里也是你理亏!”开口的是二夫人,语气中带着气急败坏的尖刻和锐利。若不是沈溶月,昨日云儿怎么会触犯龙颜,众目睽睽之下那般狼狈?这个贱蹄子,害了云儿她也别想好过!

        溶月冷哼一声,“二婶口口声声说我不孝祖母,祖母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是一顿责骂,难道溶月就该恭顺受下吗?这岂不是愚孝?!传了出去大家只会说老夫人为老不尊,就算闹到圣上跟前溶月也是不怕的!”

        老夫人气得手一抖,拍着桌子气喘吁吁,连骂都骂不出来了,只歪在炕上哼哼唧唧,徐沈氏忙上前替她顺着气。

        溶月看也不看她,清幽的眸光一转,落到二夫人面上,眼中亮色灼人,“至于二婶口中的不敬长姊,溶月就更不懂了。溶月虽知二姐姐不喜自己,但也自问礼数上从来都是本本分分,并未有出错的地方。”

        “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嘴!”二夫人瞳孔蓦地放大,眼中迸出怨毒的光芒,似要将溶月生吞活剥一般。“若不是你昨日给溶月出的馊主意,她怎么会触怒龙颜,落得如此下场?!”

        溶月眉头紧锁,转了目光看向沈汐云,她今日面容憔悴,一双美目肿胀,想来昨晚哭了一夜,身上只穿了一身素色衣裙,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二姐姐,你是这样跟二婶说的吗?说是我给...说是我给你出的馊主意?”

        沈汐云嘴一张想说些什么,泪水却簌簌地落了下来,与厅内傲然而立的溶月一对比,愈发显得溶月咄咄逼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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