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之自然是听出了简又又要赶他离开的意思,也不强留,撑着身子自板车上下来:“今日的救命之恩,容某记下了,他日一定报达。”

        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与身俱来的从容高贵。

        简又又快速的一摆手:“你不用放在心上,也不必报达我,从今往后咱们只是陌生人。”

        言外之意,她不想跟他日后有一丁点的交集。

        容璟之敛眸,藏去眼底那抹讳莫如深的目光,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唇:“告辞。”

        容璟之走了,简又又重新坐回板车上,由张虎赶车,再一次开始了她的颠簸之路。

        黑夜下,容璟之看着驴车越来越远,隐没在无边的夜色中,直到看不见,他才往树林里走去,摸出身上的信号弹,往空中扔去……

        “又又,那个男人长的迷死人了,你说被老鸨关在青楼里做什么?”陆彩云坐在简又又的身侧,找了话题跟她唠着。

        张虎头也不回的反驳:“男人长的好看有什么用,得像我这样的孔武有力才能保护女人,就那种小白脸,肯定是给有钱的夫人小妾排解深闺寂寞的。”

        “去,我跟又又说话,你插什么嘴,你长的五大三粗的,有什么好。”陆彩云也不在意张虎露骨的话,嫌弃的呸他。

        简又又张了张嘴,吃惊于张虎跟陆彩云的“奔放”,但转念一想,农村里的孩子不比富贵人家的少爷小姐有好的条件去学规矩,识礼教,在偏僻的乡下,女人下田干活随处可见,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深处闺阁,那都没有,所以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张虎慢悠悠的驱赶着毛驴,踢踏踢踏的驴蹄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彩云,你以后嫁人是要过日子的,我虽然五大三粗,但肯定会对你好,我有手艺,可以养活你,我娘死的早,你也不用但心婆媳关系,对不?”

        陆彩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谁说要嫁给你,你少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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