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小州就一直陪在哥哥身边。”我答应哥哥,我哪里也不会去了。
回乡多日,除了照顾哥哥,帮哥哥织衣,竟还未踏出家门半步。
每当我欲跟着哥哥出门时,哥哥总是温柔笑道:“小州在战场上厮杀太久,这一身煞气恐怕会吓跑客人吧。”
“所以小州还是在家里呆着比较好,这种事情让哥哥来做吧。”
我想起哥哥俊秀温润的容颜,又反身望向镜中那张脸,一道深深的伤痕从额头划向下颚,将原本就凶厉的相貌衬的惊心动魄,咧嘴一笑,更如罗刹降生,哥哥说的果真不错,我这般样貌出去,哪怕是相处多年的村民,也会被我吓到。
于是我日日在这织布机前,用从前执刀剑的粗糙双手,捧过一匹匹精细的布绢。
今夜无月无光,恒古的黑暗快要把一切吞没,我在门关守了许久,还是没等到哥哥的身影。
我心念如杂,不知在惶恐什么,我只知道,再不见到哥哥,我就要踏出此屋。
可若是不顾哥哥叮嘱走出屋外,哥哥一定会生气吧。
为什么,为什么哥哥总是不让我离开这里。
时间在寂静中一点点流走,我的脑中似乎有东西在不受控制般龟裂,那个破裂的东西,正是长久以来禁锢着我的躯壳,控制着我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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