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吵醒我的,是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我翻过身,靠到窗户向外看去,村子里弥漫着阵阵浓烟,一大群人敲锣打鼓的向我家方向赶来,我喊了一声哥哥,转过头屋内并没有人,门外响起敲门声,我急忙穿上内衫外套,将脖间的吻痕连忙找东西遮住,才下地穿鞋打开门。
门外站着所有我熟识的乡邻,沉重而严肃的表情,却又让我觉得陌生,只见他们敲锣打鼓的闯进堂屋,像是没看到我一般,直接闯入内室,看着杂乱的被子,带头的村长转过头,用我觉得奇怪的话指挥着后面的人。“给我搜,我看那个鬼藏在了哪里!”
“什么鬼?”我开口,却没有人回我,他们像是看不到我,将屋内所有的东西摆设弄得乱七八糟,连我雕刻的木偶也被打翻在地,我连忙将那我雕刻的最好的两个木偶藏在胸口,怕被他们拿走,但让我觉得更加奇怪的,他们看不到我,听不到我说话。
“没有人?”村长气急败坏的坐在堂屋的高座上,他转头看着高台上爹娘的灵台,唉声叹气的咒骂着。“你家也不知遭了什么孽,非要养出这等祸害!清道长跟来了吗?”
我看着人群里显眼的清泽,只见他看着满屋被打翻的摆设,皱起了眉头。“村长,您说这家无人,可前几日,我来借宿,接待我的是个叫小州的壮士,他还将他哥哥介绍给我认识,虽小州面容有些残缺,但我看他们不像是你口中的祸害呀。”
“道长你有所不知,你恐怕被障眼法所骗了!那阿宁,就是那个小州哥哥,几年前小州战死沙场,要不是那兵营把小州尸骨拖了回来,他原本还不信,不久后他便就在屋内上吊自尽了!这屋一直没人住过,你所见得人,怕是鬼咯!”村长的话,让我楞在原地,他说的话重复循环在我的耳中,我看着高堂上爹娘的灵牌,双眼恍惚中,又多出来两道。
林氏长子宁之墓,林氏次子州之墓,那十四个字刺入我的眼中,我一直以来所困惑的所有问题,一切的线索,像是砰然爆发一般,在我脑中炸开。
那刀斧直往我脸上劈下,血喷洒在我的眼帘中猩红一片,我张着口看向敌人,刚想伸出反击的手被大刀斩断,抬起的腿被砍断,直至扬起的脖颈被身后的敌人一刀抹去,我的视线缓缓从上到下,看着远处老徐珍藏在怀也不敢丢掉的平安符,直至黑暗,再度光明的来袭。
我想回家,我想见到哥哥,我想回到那个哥哥坐在轮椅上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小州,你不要去的清晨,可我拉开了哥哥的手,和他保证我一定会活着回来,我终究负了哥哥,因为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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