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病房的门被推开。
黎晚抬头,水汪汪的眸子里是黯淡的光。
是许深回来了。
他脱掉大衣,静默地挂在衣架上。
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医院,他都差点把这儿当做了自己的家。
“天天洗澡没有?”许深问。
此时此刻的许深又变成那个彬彬有礼的衣冠禽兽,丝毫不见刚刚在车上的放浪。
“没有,他太困了,让他睡会。”
“你在画什么?”
“随便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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