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年就一直站着,盯着床上的人看,眼底是沉寂的冷漠,像寒霜一样。
病房里充满消毒药水的味道,床头柜子上放了很多药盒和药瓶,病房里什么都不缺,但总透着森冷和空静。
“秦时恩,两年了,没想到有生之年我们还能见到。”乔斯年淡淡道,“你这辈子都没有待见过我,也许是我心软,还叫你一声外公,可我的心软最终是害了自己。”
“你被方雅陷害时,我就不该管你,如果你当初死了,佳期也不会受那么大的罪。说到底还是我的错,没有对你下狠手,却让自己最疼爱的人遭了罪。你知道吗?她在乔宅,咳嗽一声我都要心疼半天,她却被你打了一枪。呵,不过这也不算什么,你对我也开了枪,不是吗?”
当时他跳进江里救叶佳期,若非秦时恩一枪打在他的腰上,他也不会被江水冲走。
说到底,秦时恩是真狠,比他要狠太多。
也正因为心狠,他这一生没有朋友,没有爱人,就连最疼爱的女儿都早早离开了他。
秦时恩这辈子,又得到了什么呢?
晚景,一样凄凉。
“秦时恩,论心狠我到底比不上你,你对敌人和自己人都狠。你现在神志不清了,我想,你如果还好好的,你照样执迷不悟。不过,你也糊涂了这么多年了,晚年也不可能改变什么。”欧凡去了乔宅接乔斯年。
路上,他跟乔斯年说了秦时恩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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