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烟心里顿时警铃大作。自己与乔竹相识不过几个月,真正相处不足一月,自然是比不上乔竹家人的。要是乔竹回了家,还会记得他吗?要是乔家人知道他是乔竹身负重伤的罪魁祸首,会怎么看他?会不会让乔竹不再与他往来?会不会让乔竹……讨厌他?

        他张张口,想说替乔竹回家一趟报个平安。但又细想一番,觉出不妥来:要是乔家人知道乔竹平安,想接乔竹回去,他也没道理扣着人不放啊!

        这件事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吗?!宋烟又开始神经质的啃噬下唇,不久前才愈合的伤口又被咬破,淌出血来。

        正当他要将茶田这一底牌打出的时候,门帘被掀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二人一起转头看向来人。

        易恬领着一人走进屋内,乔竹定睛一瞧,发现此人居然是他家的一名死士!

        他也不管自己身上还带伤了,连忙翻身起来:“曜?!你这身伤……快快请坐!你是如何进来的?府上派了多少人寻我?”

        死士的身体状态很差,衣服被撕碎好几道口,遍体鳞伤,伤口仅仅进行过简单包扎,有脱水迹象,面色苍白。易恬递给他一壶茶水,他一口气喝尽,这才有气力单膝跪下,断断续续地报告主人:“在下是通过跳崖的方式来的,府上有派出其他人冒险通过山下的森林来寻,只是眼下只有在下到达此处的话,他们怕是凶多吉少了。”

        乔竹连忙亲自扶他坐到椅子上,回头满脸焦急地看向宋烟:“宋烟,你也见到了,我现在不得不回去一趟,你就告诉我回去的路吧!”

        哪怕宋烟已经是第二次看见他人坠崖的惨状,仍是觉得这么多的伤聚在一人身上有多触目惊心。但即便如此,当宋烟感受到乔竹想要离开的意愿愈来愈强烈,他还是咬紧后槽牙,从牙关中挤出一句答非所问的回应:“……既然你的侍卫受了这么重的伤,就应该在这好好养几天……”

        即使以乔竹的性子天生不容易生气,在听到宋烟这么说之后他也被激得怒气冲天。他不想多费口舌,目光转移到易恬身上:“伯父,可以请您告知出去的路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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