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懂事到现在,贺青砚没有强求过什么,也可以说,他没有渴望过什么。

        他是父母唯一的孩子,政策不允许父母再生养一个,他威严的父亲在童年记忆里不苟言笑,对他的身T状况先天不满,但又将他缝缝补补,像个拿在手里的破布娃娃。

        应该去哪里,应该做什么,应该往哪条路走,贺青砚依照父亲的期望,尽他所能完成。

        他对人类情绪的判断不够准确,因他自身的情绪波动就不正常,所以他按规矩办事,起码在法理上挑不出错,这让他被评价为冷血,不懂“法外容情”的含金量。

        漫长岁月里,他像人间悲欢离合的旁观者。

        所以,当他第一次成为弃子,被流放到颐市,内心没有汹涌动荡的情绪,最多有一点不解,他认为他做得足够完美了。

        现在他成为冯露薇的弃子,T会到鲜血淋漓的畅快,痛苦竟然让他上瘾。

        他第一次不想放弃,恰好他拥有强求的权力。

        将喻咏送回北京,贺青砚已经三天没和冯露薇联系,他的当务之急是取消联姻,在双方长辈都以为他们即将步入婚姻殿堂时,贺青砚沉默地、坚决地逆行。

        会议结束时,天刚擦黑,他在座位上待了太久,低血糖撞得他头晕目眩,贺青砚双手撑着桌面,听见何钧走进来。

        “青砚书记,已经联系好了,明天去和冯毓伊谈,她那位男朋友,我们也秘密通知了。”

        贺青砚听着,晕眩感正缓慢退cHa0,双眼找回虚焦的视线,低低回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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