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究竟这样看了多久。贺青砚有一丝庆幸,方才他真心实意、心无旁骛,他认为这无疑证明,他战胜了卑劣的自己。

        “弄好了。”贺青砚面sE平静地后退一步,正在凝固的伤口离他远了。

        “为什么要用镊子?”他问,镊子在他手中捂热,“你知道该用酒JiNg的,你已经拆开了酒JiNg棉片。”

        冯露薇仍趴着,似乎忘了站起来,或忘了她已经被允许站起来。

        “我想快一点弄g净。”镜子里,她仰头看他。

        她总是压低脸颊,不愿见人似的,却把眼睛露出来,自下而上偷偷打量人。

        “为什么这么着急?”贺青砚又问,“赶着出门?”

        他不是充满好奇心的人,但话已经问出口。

        今天下午她在会展中心,活动会持续到晚上九点,她本应该玩到晚上九点,中途被他载回来,而她的玩伴被留在那里,也许现在仍在等她。

        曾经监控冯家动态半年,贺青砚被动知晓了冯露薇的种种约会。原来现在的小孩喜欢玩密室、逛漫展,这些活动经常出现在汇报中,陌生的名词让贺青砚一头雾水,从不重复的男孩名字,也让贺青砚微微诧异。

        确认冯家立场后,贺青砚终止了监控,也再无从知晓冯露薇后来的玩伴们姓甚名谁。贴纹身的男孩是新面孔,贺青砚不知道他的名字,模样和以往的其他男孩类似,高高瘦瘦的健康T型,像一根青葱笔直的竹子,很符合她一贯的审美。

        他想,他应该像一个合格的长辈,电视剧里常见的长辈,对于打断小nV孩的约会感到抱歉,并提出将她重新送回会展中心。

        “不是,我以为你要走了。”冯露薇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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