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着后面大排长龙的顾客，还有站在他身边，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的同事，他给了许博文他们几个一个眼神，清了清嗓子，神情自若地暗示道：“先点餐。”
许博文环顾了周边一圈，也估摸着人多眼杂，他点点头和程诚还有裴言川在季长安的“良心”推荐下选了店里最贵的套餐。
店里生意一直非常火爆，即使是平常的工作日也不妨碍店里也座无虚席，虽然现在时间还早还远不到饭点，但店外早已经大排长龙。
老板深谐压榨员工之道，他招的服务员不多，大部分都是低廉的寒假工，店里顾客人头攒动，零星几个服务员像一尾尾灵巧的游鱼快速地穿越在人群围成的人海里，端茶上菜忙得不亦乐乎，喘息未定又被人匆匆叫走。
季长安像惯常一般一心二用，人像木桩子一样定定立在收银台后，看似是专心致志地结账，收钱，魂早就脱离了躯壳溜了。
他眼角的余光不时穿过密密匝匝地人影，牢牢地锁定某个一闪而过的背影上。
程知言和他穿着同样的黑色制服，帽子口罩将人遮得严严实实，仅露出清俊出众的眉眼。
他现在正微微俯身，和前面的顾客熟络地介绍着店里特色的菜品。
季长安视线落在程知言那一截一手就可以环住的腰上，脑子里浮想联翩。
就在他偷瞄程知言的时候，倏地撞上程知言前面远远地朝着他方向挤眉弄眼的许博文。
季长安回过神，嘴角撇了撇，抽回视线。下一秒，他兜里的手机就连续震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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