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落在冒线头的地方,安冉不高兴地推拒,一根手指戳在他的胸口:“你不像你没有良心,胡阿姨辛辛苦苦缝的,怎么能说丢就丢。”

        “胡阿姨?”盛也好整以暇地发问,嘴角笑了一半,“你说是就是吧。”

        “什么叫我说是就是啊,”她仰着头还有些哽咽,“难不成还是你缝的。”

        “…不是。”

        莫名其妙两个人又亲到一起,盛也突然的愉悦牵着安冉的情绪,可只温柔了一分钟,他又像想到什么,变得粗鲁。

        他把人按在地上,底下的空气难闻,沾上泥土、灰尘和血迹,久不打扫形成了厚厚的污垢,甚至有些粘腻。这样肮脏的地面让安冉无法偏过头去让脸挨着,不得不直面盛也。

        唇舌交缠的粘腻声音拉出细密的银丝,勾得安冉干净的脸湿润晶莹,近在咫尺的呼吸冲不开,绷住她的声带,除了呜咽说不出别的话。

        像躺在垃圾堆上,亲吻都变得如鲠在喉,她觉得自己被弄脏了,盛也落下的每个吻,都如同朝圣一般,安冉总是很擅长想象,想象盛也没那么坏,想象他有多爱她。

        因为脏的是盛也,训练完的汗没来得及擦,口无遮拦羞辱安冉,也羞辱自己。

        没有人爱他,他也不自爱。

        安冉想要盛也去洗澡,洗干净身上的戾气,洗干净被恨吞噬的心脏,渴望下一次胸腔的共鸣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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