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叫外公外婆,但安怡梅和张秀兰只是表亲,安冉和安升也就跟着叫盛朗华和张秀兰的儿子一声舅舅。从安冉记事起,因为弟弟的病,差不多每年的寒暑假妈妈都会把她和安升送到盛家呆一段时间。

        安冉难得没有回嘴,抱着铁皮盒子小声自言自语:“我哪有…”

        安升在旁边鹦鹉学舌:”我~哪~有~”

        “还有你,”王海的目标转到安升身上,“要在人家里呆好长时间,自己看看书,别给人家添麻烦,到时候手术做了就好了。”

        安升往嘴里塞一大个烧麦,阴阳怪气道:“外公外婆对我可好了,才不像某些人,回来哭着喊‘妈妈妈妈,我再也不去盛家了~’”

        做好准备挨揍的安升等了几秒无事发生,自觉无趣地撇撇嘴。

        “冉冉,”年过四十但仍能窥见年轻时漂亮五官的脸上,流露一丝忧心,“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了,到时候弟弟住院了你再去看他也行。”

        “没有!”

        安冉脱口而出,然后低头去够碗里的豆浆:“妈,我没有不想去,我会照顾好弟弟的…”

        她默默攥紧手里的铁皮盒子,把豆浆嘬得响。

        小时候确实不想去,高铁没有开通,从荣水市到锦城要坐三个小时的大巴,大巴中间的过道堆满了行李,安冉每次想上厕所都出不去只能憋住,有一次冬天尿裤子里了,幸好有羽绒服遮住,她觉得太丢人不敢讲,一直到了盛家,安怡梅安顿好两个孩子离开都没有找到机会,最后是半夜起来的盛也给她洗干净弄脏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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