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足，垃圾村的人不知凡几，譬如朝露，朝生暮死，草木一样一茬接着一茬生长死亡。
他的人生早就该在三年前结束，一场豁出命的交易，换来如梦似幻的几年，他常说感谢研究院，但他当然知道他在仰谁鼻息。
研究院让他了解路誉时，带着一种不可说的态度，恭敬、害怕又疯狂，他内心鄙夷这群人，就这？还想研究。
但他真正了解了那个人，他对自己说，林一程，别想太多。从16岁到现在至未来的时间，无论怎样，
皆是恩典。
他吃着入口即化的奶黄包，向研究院报告了一个客气的礼貌。
但研究院那群人向来是缺情商的，“好好好，你再试一下。”
“啊对对对。”
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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