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晖堂内,裴砚止翻着手中的折子,看了两眼,随手扔给顾随,怒笑道:“朝廷上的这帮老狐狸,一个个惯是会见风使舵的。”

        顾随看了一眼奏折,面上竟带着几分赞许。

        “这些人说的也有道理,圣上年幼,不堪大用,当初若非是老皇帝吃丹药吃糊涂了,听信方士谗言,无端废掉太子,哪里轮得到他来当这个皇帝。”

        “你也是的,明知道这是个不成器的东西,还捧着他。要我是你的话,早就一脚给他踹下去了,怎么还会给他联合张家刺杀你的机会。”

        “他们这不是叫见风使舵,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顾随将奏折合上,车轱辘似的说了一堆话,又想起一件事来:“我走后,你说你在颍州遇见谁了?”

        “宣奕。”

        顾随打了个激灵,手里的折子差点掉了下去,立刻震惊道:“怎么可能?”

        “太子当年不是被先帝......”

        裴砚止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窗外一片绿意盎然,院子内参天的古树投下一片绿荫。

        他回想起在颍州发生的事情,水患之事之所以能这么快解决,也多亏了宣奕。

        他如今在颍州建立起自己的势力,日子过得倒也潇洒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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