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的初八是长宁郡主的十八岁生日,虽然古代人十五岁就可以结婚了,但是天子不负责对藩王女儿的赐婚,郡主也一直没有相中的对象,此事就一直搁置了。

        诚王对这个小女儿宠爱有加,一直没有提起过这件事。但随着郡主年龄渐长,王爷也对这个事情上起心来,有意安排郡主和各种大臣和重要官员的子嗣结识一下,看看有没有相中的对象。

        内心装着二十一世纪先进思想的李云瑶对此不胜其烦,她在现代是个忙于搞事业的人,虽然也谈过几段感情,但是大部分时间还是围着她的陶瓷玉器转。特别是毕业之后,她人不是在拿货出货,就是在拿货出货的路上。不要说结婚,连恋爱都没时间谈了。

        她看着桌子对面丞相家的小公子,只觉得他腰上那个玉带钩挺不错的,市价得有个八十万。至于对方在说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一路挂着微笑随口附和。

        连着应付了几天饭局之后,李云瑶筋疲力尽、身心交瘁。她几次翻出那只玉镯在手里转,但想到苏怀瑾,又叹了口气放回盒子里了。

        再待一会儿吧,她劝自己,想个法子把他安置到好点的地方再走。那两顿毒打给她留下太深刻的印象,她实在没办法就这样置之不理,没准她前脚刚一走,后脚这人就把命给丢了。

        日昳时分,冗长的午宴终于结束了。她风尘仆仆、疲惫不堪地回到王府,准备冲进浴室泡个热水澡再说。刚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乱哄哄的。五个鼻青脸肿的佣人在墙角跪成一排,瑟瑟发抖。王嬷嬷手里拿着捆柳条,正在对其他小厮指手画脚。

        “把他们裤子都给我扒了!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子,干活不好好干,还敢打起架来了!”

        “大人……“其中一个男人指着另一个人,颤颤巍巍地出声哀求道,“大人饶命,是他先动手,奴才几个才回手的……”

        “老奴不关心你们为什么打架。”王嬷嬷柳眉倒竖。她的声音刺耳又尖利,像用指甲划过黑板那样让人汗毛倒竖,“府里的规矩,凡是打架斗殴者,不问缘由,各罚责臀一百!”

        她一柳条抽在旁边的桌子上,发出“啪”一声巨响,厉声道,“今天你们屁股都别想要了——老奴非让你们记住教训不可!”

        李云瑶本来想绕着走的,她可没那么多闲心见一个救一个。救了个苏怀瑾已经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这会儿还头疼该怎么处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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