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迭吃完饭不敢停留,一停下就会让人胡思乱想,他只知道此刻要远离谢家。

        四月已经有几分夏天的味道,晚风仅仅微凉,正好吹得人思绪纷飞。

        为什么要让他生出来呢?以这样的身份,以这样的身体,明明出生已经是一柄切割别人幸福的利刃,而最后他也只是长成了阴沟里的淤泥。

        谢迭总结着自己的十八年,但是却异常平静,没有自怨自艾,也没有去责问的愤怒。

        就是单纯想问:为什么?

        谢迭有一搭没一搭地走着红砖人行道上的盲道,时不时又跳上了树栏或是花坛的水泥边走一字。

        或许是花坛的指引,谢迭越走绿化越好,没有管道路的熟悉与否,直到在树荫断绝之处,谢迭被过于熟悉的大门唤醒。

        “是一中啊。”谢迭描摹着校门口熟悉的鲤鱼荷花雕像,看着在城市霓虹灯下反着光的字眼说道,语气有着几分感慨。

        他当然没有到把学校当家的地步,但是谢迭知道这是他辛苦考上的拥有一席之地的地方,是他一笔一笔写出来的成果——他明日能够回到这里。

        与“去”酒店不一样,谢迭对学校从来用的都是“回”的字眼。

        也只有这个孕育他梦想的地方,才能锁住那些阴暗的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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