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顾沉扭开门，动作极轻地走进卧房。
他以为顾砚应该还在熟睡，抬眸看向床，却没想到迎面就是一盏床头灯。
顾沉下意识地躲过，那床头灯锋利的棱角依旧擦着他的眉眼处划出一道血痕，然后砸在墙上四分五裂，发出巨响。
顾沉眸色沉沉地看向床上的人，眼底一片黑沉。
见没有砸中人，顾砚对上顾沉的眼神，下意识地裹紧被褥遮住满身的狼藉往角落里缩，试图给寻找自己一些安全感。
顾沉走上前，将托盘放在床头柜，走近顾砚的那一边，平日里冷淡的声音试图放柔诱哄对方。
“乖砚砚，过来大哥这边，大哥给你熬了粥。”
“呕…滚…你不是我大哥，你就是个畜牲…你、你滚！”
顾砚瞪着一双红彤彤水润的大眼睛看着顾沉，眼里都是憎恶和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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