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向潘颖秀提出了几个可行的选项,提告刑事的不正方法取得财物,以及民事上的侵占。如果他们够幸运,或许还能藉由拘提的方式让张浩祥在法庭上露面,让债权人行使合法索取债务的权利。

        想到有可能要和张浩祥再度碰面,潘颖秀就感到窒息。但是他想,这大概就是改变需要付上的代价。戴君儒刚展示给他看了,怎样在面对自己内心时,依然保持尊严与理智。如果他能做到戴君儒的一半,就算只有一半,他就会当成是自己的一大胜利。

        最後,戴君儒的父母也建议,他们需要再继续观察一下。如果那些人的SaO扰行径并没有减少,那麽他们会希望戴君儒和潘颖秀考虑搬离现在的租屋处。

        「有需要的话,你们也可以暂时搬回来这里。」戴君儒的妈妈说。

        「我们再看看吧。」戴君儒说。他犹豫了一下,补上一句:「妈,谢了。」

        他们离开前,没有热情的拥抱,也没有约定下一次戴君儒什麽时候要来访。他们都知道,这对他们来说目前还是太多了,但是无论如何,潘颖秀知道这是改变的开端。

        他们回到公寓,轮流洗了澡。戴君儒没有和他说太多话,不过当潘颖秀走出浴室时,戴君儒正身穿睡觉用的旧T恤和短K,盘腿坐在沙发上。他的浏海长长了,落在他的睫毛上。他正咬着自己的右手大拇指,眼神落在客厅另一端的某处。

        潘颖秀想要走过去,想要碰触他。但是他担心他此时对戴君儒做的任何事,都会使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关系再度恶化。

        但是他又怎麽知道戴君儒在想什麽?他怎麽知道自己要怎麽做才对呢?

        只有一个方法。

        如果要问潘颖秀现在知道了什麽,那就是,如果他要知道任何人在想什麽,他就得开口。总得有一个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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