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原本没看她,听见这话先是顿了一下,而后缓缓抬头,看见阮云筑的脸,她突然就泄了气,一点吵架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只是觉得委屈得很,忍了又忍,察觉时眼泪已落到嘴角,她趁自己还未太失态前,猛地抬手给了阮云筑一个嘴巴。
这是阮云筑生平第一次挨打,她看着黑夜里一脸倔强的白露愣了半天,两个人好久都没说话,而后云筑突然走出去甩上了大门。
她们大约是完了,白露心里这样想着,在门内痛苦的把自己柔软的身子弯曲起来,却还是死命咬着拳头没让自己继续哭下去。
这会儿天气已经开始冷起来,白露只觉得房间里冻得要命,连平日里觉得素净好看的白墙,现下看起来似乎都透着灰青的颜色,把屋里衬得更冷。
她快几步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随手拿起一个帕子使劲在自己脸上揉搓,口红被蹭得晕开到嘴角她也不去镜子里看,自顾自地开始换衣服。她觉得累得很,像是刚刚长跑过一样,心跳的像是快要死了。
云筑在摔门而出后,双腿就开始发软,像是方才在房间里的几句话用尽了生命最后的气力一样,背靠着大门缓缓摔坐下来。她控制不住自己,她觉得自己完蛋了,眼泪无声的流下来,她觉得自己矫情极了,明明说难听的话的人是自己,这会儿好似多委屈一样偷偷哭的人又是自己。
她这几日还总是有点自作多情地寻找她和白露身上的共同点,在只有自己的那一片境地暗喜,现在想来,不该是一类的人或许原本就不该往一处去凑。这样多年来,她始终都是孤身一人的,除了母亲和神父以外她不曾亲近其他人,现在她的目标神父和母亲都没有告知,她甚至只告诉了白露,这个只认识了短短时间的女孩。阮云筑觉得自己是癫了,痴了,她后悔说出那些话,那些原本也不是她的本心,但她现在又能有什么身份和借口跑回去......
忽地,房间里传出巨大的物品碰撞和摔落的声音,阮云筑几乎没来得及思考就拿出钥匙扭开了门。是了,自从方才自己出门,房间里就死一样的寂静,没有任何声音。
“白露!”云筑甚至没来得及脱掉鞋子就冲向了白露的房间,眼前看到的却是一地的花瓶碎片,随手丢在地上的外衫,和正背对着自己,弓着身子跪在地板上的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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